疫情期间异地办公技巧培训(第3387回:灵活就业共享办公,数字游民零工经济)
- 办公技巧
- 2023-08-21 20:5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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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氏古建築大全】【黃劍博采风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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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欺于死者,无负于生者,无愧于来者
第3387回:灵活就业共享办公,数字游民零工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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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游历四方是为了更好的回归。
数字社畜的尽头,是数字游民?
第一批数字游民,已经后悔了?
年轻人的自由与孤独:从数字游民到栖居生活。
仅仅四年前,数字游民还被打工人称为最理想的职业选择。那段时间,年轻人大胆裸辞,兵分两路,一部分人留在国内,去乡村体验乡村驻地、在海岛冲浪爬山。
还有一部分人,干脆辗转去到国外,长期定居在东南亚清迈、南美秘鲁、甚至还有捷克、葡萄牙这样比较小众,但对自由职业签证友好的地方,在国外当数字游民,意味着要面对高强度的孤独。
x生活潇洒了,工作放飞了,旅行经验累加了……无数人羡慕的结果就是,数字游民的绝大部分工作,最后似乎都变成了如何通自媒体去推广数字游民这件事儿本身。
完全依靠互联网远程工作的人,现在有一个新的名称:“数字游民”(Digital Nomad)。他们常被认为可以自由安排生活和工作,既能去世界走走,又能保证收入,这种貌似理想的生活图景,让这个群体笼上一层浪漫化的色彩。
利用货币汇率、地理红利、信息差赚取红利的数字游民生活,永远只是一部分人的专利,你不可能让富士康或比亚迪生产线上的员工搞数字游民,你也不可能让农民去做这个差事。
成为数字游民,事实上好像走进一座围城。许多数字游民告诉我,即便工作方式是在线上,人终究需要在现实中生活,他们许多时刻都在忍受着一种被社会边缘化的孤独感。
甚至一些人因此选择重新回到朝九晚五的生活,而另一些人,则开始在各地寻找固定社区,重建那种“归属感”。
一个事实是,他们通常只告诉你旅居的快乐,却没有告诉你快乐到底需要花多少钱才能长久维持,以及钱到底来自哪里?
这不,等到北上广等地求职市场有了回暖的迹象,游民热潮似乎也开始冷静下来了。一部分体验过数字游民的年轻人意识到,还是坐班比较舒服。
开始数字游民没多久,陈诺就移居到了泰国。但是好景不长,她很快意识到这种生活并不适合自己。
长久面对电脑工作,陈诺有了孤独感。即便平时可以和世界各地有趣的人聊天,但是基本都是点到为止。
“跟人聊天都是老三样:你从哪儿来,做什么工作,准备待多久。完了就是再见。”在陈诺看来,数字游民基本都是独行侠。“那种特别享受交朋友的数字游民,估计都是新人,热乎劲儿没过呢。”除了孤独,陈诺还有晋升焦虑。“在公司上班的同事都升职加薪了,我还在做执行类工作。”在她看来,数字游民升职很难,因为没有公司会对一个游离在外的员工予以重任。
在澳洲和云南都当过数字游民的阿姘,对这些焦虑深有体会。“二十多岁的数字游民,可以及时行乐,佛系接单。三十多岁了就会对不可持续的生活产生焦虑,通常他们会去创业,做工作室、自媒体或者原创品牌,总之要从流动的状态找到稳定的生计。”
我身边那些真正松弛的数字游民,通常是有稳定事业的,比如坐拥流量的博主,或者三年开一单,一单吃三年的自由职业。“人家数字游民叫采风,不是真的当流民。”
剑色是一名高级软件工程师,他和太太是现居奥马哈的摩尔多瓦移民,带着一个六岁的女儿。疫情期间,他找到了一家加州尔湾的医疗科技企业的远程工作。他很享受远程办公带来的时间上的灵活。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找到自己想做的工作并且得到合理的报酬,不必受限于居住地的工作机会。如果我去到加州,那里的生活成本可能又吃不消。所以我是希望能长期做远程工作。”尽管这份工作并没有让他的收入显著提高,但是“我们家生活开支下降了。因为不用通勤,我们卖掉了一辆车,只留一辆,既省下了时间精力,又省下了一份养车钱和油钱,以及在外面吃垃圾午餐的钱。
现在我们一周可以出去好好吃两次,每天还有空运动、陪孩子。进账虽然差不多,但生活质量更高了,开支也小了。”剑色家庭成员们也考虑“游牧”起来,他们正挂牌出售两年前刚买的、精心打理的房子,计划搬去水清沙白的佛罗里达州坦帕市居住。他的目标是能够在孩子的每个暑假实现国际“游牧”。对于这一改变他生活的工作方式,他的理解是,“既然员工在外地也可以为加州工作,为什么不直接雇外地员工呢?公司可以省下一笔钱——双赢。”
除了新冠感染数,过去三年美国增长最快的是什么?独立办公平台的研究机构黃劍博采风追影发现,美国以“数字游牧”方式生活的人群规模从疫情前的730万人,猛增到2021年1550万人。此外,有2400万美国人正计划在未来2到3年内成为数字游民,另有4100万人正在考虑这个选项,“远程世代”似呼之欲出。
数字游牧并非新事。1997年,wifi技术甫一面世,牧本次雄和大卫梅乐斯便以《数字游民》(Digital Nomad)一书完整预告了这种旅居方式的到来。然而,若没有这场疫情,它仍只是高处的葡萄——只属于那些我不缺钱又爱玩的单身金领在读罢蒂姆费利斯的《每周工作四小时》后愤而从发达国家飞往泰国清迈印尼巴厘岛星巴克喝美式咖啡发邮件的迷惑行为。
直到新旧冠爆发后大面积居家办公的防疫政策,才让“游牧”的譬喻终如“网上冲浪”般下沉到普通白领的日常。随着Twitter、Facebook等科技企业带头承诺部分员工可以永久居家办公后,数字游牧最核心的条件——“地点独立”——终成现实。
一份针对美国劳工2020到2021的研究显示,在疫情前居家办公只占4.8%,到2021年6月,有24.7%的人打算在疫情后继续居家办公,而60%的人感觉居家办公更舒服。继而,“最大的转变是从事传统工作的人已经从他们的办公室中解放出来,许多人不再待在一个地方,而是开始四处旅行”,
想象的画面中,地平线上出现一群光环褪去但声势浩大的数字游民,他们夹着笔记本电脑,奋蹄寻觅水草丰美之地。如《纽约时报》的自由撰稿人凯尔·柴卡所言,“当你决定开始数字游牧,世界就是你的办公室。”可是再广阔的办公室,也需要决定在哪摆一张具体的桌子。随着数字游牧的潮涌悄然启动的,是一场全球城市生活质量的比价。在美国,连二、三甚至四线城市都跃跃欲试,试图抓住这波风口。
数字游牧信息平台的首页是个城市排名,身居前十的是:西班牙大加那利岛、葡萄牙里斯本、波尔图、匈牙利布达佩斯、美国迈阿密、越南岘港、保加利亚索菲亚、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西班牙特内里费岛和美国奥斯汀。耳熟能详的国际都市在这份榜单上并无明显优势。以美国为例,纽约(55)排在亚特兰大(20)之后,而丹佛(67)、火奴鲁鲁(69)、甚至图桑(87)都可以领先旧金山(97)。高饱和度风光封面照上标示三个参考指标:每月开销、网速,以及天气。
榜单前一百名的城市中,每月开销在2000美元以下的占了一半。既然住在印尼巴厘岛的塞塞赫每月只花543美元,就可以游目骋怀于蓝天大海与稻田之间,并以平均15 Mbp的网速收发电子邮件,那么一个居家办公者还有什么理由在纽约城乡结合部连洗衣机都没有的昂贵公寓里熬下去?
这是令每个潜在的数字游民破防的标准问题。随着“生活在何处”之问对居住惯性的动摇,关于城市的社会建构也就像吞下红色药丸后的世界有待重估。生活在空间处所上独立于工作,意味着景观优美、生活丰富、物价低廉、气候宜人、网络便捷、安全友好的城市比传统上以经济机会为纲的城市更具吸引力。或者,可一言“阳春” 以蔽之。
从专事旅行的“孤独星球”到大众点评的Yelp,再到房屋租售的Zillow,美国各相关行业龙头纷纷推出自己榜单,评估最适合数字游民的城市。各色榜单在确证景观、活动、物价、气候、网速的普世指标之外,也刻画出了美国特色的游民移动趋势。
从小就被教育说勤能补拙、勤劳致富。其中天道酬勤更是常年作为座右铭。每周工作四小时的作者告诉我们,勤奋也有可能是缺点。理由也很简单,习惯将工作放在第一位会导致没有重点,并且无法持续。加班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注重结果而不是付出的多少,才能避免忙碌的陷阱。
如果你去街头随便拉个人问他缺什么,那排在第一位的肯定是钱。当你问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他们最缺什么,那你有很大概率得到的是--时间。时间,才是当今世界最值钱的不可再生资源。世界上最富有、最成功的人和所有人一样,拥有一天24小时,一周七天。他们之所以优秀,是因为他们更聪明地工作,而不是更辛苦地工作。
蒂莫西·费里斯在《每周工作四小时》一书中,把”数字游民”称为”新富人”。(如今巴西计划实施一周工作四天的劳动法)。
“新富人”是经济全球化和高速通信技术的受益者,每周只需要工作四个小时,就能实现生活和工作的平衡。
选择”数字游牧”的人,全职和兼职都有,主要特征就是一边旅行,一边工作。
2020年的疫情持续了三年,远程办公成了”新常态”。”数字游牧”这种”边度假、边工作”的趋势由此抬头。
为迎合这一趋势,全球超过 25 个国家推出”数字游民签证”:和旅行签证一样方便申请,但允许持有人在目的地国长时间居留并从事本职工作。
欧洲及加勒比海地区一些高度依赖旅游业、经济体量较小的国家,率先为”数字游民”大开绿灯。很快如阿联酋、巴西和意大利等国也有样学样。
“数字游民签证”在各国的具体名称不同——德国和捷克等国家称之为”自由职业者签证”,冰岛叫”远程工作者长期签证”,葡萄牙叫”独立工作者及企业家签证”。
美国的数字游民们无疑厌倦了寒冷逼仄、锈迹斑斑的东北部城市群,心向北纬36度线以南的“阳光带”,憧憬佛罗里达的阳光,新奥尔良的生蚝,查尔斯顿的殖民地风情,或者是得克萨斯奥斯汀的新“硅丘”。东西海岸的大都市教人心劳日拙,小城市堪当可爱的别处,告别了美国版的北上广,广阔大陆不缺大理和丽江:
盐湖城的绝景、丹佛的雪山、孟菲斯的音乐、堪萨斯城的啤酒烤肉、圣达菲的土著文化,哪怕就近也可以考虑比纽约洛杉矶更友好的匹兹堡和拉斯维加斯。或者干脆往国外走,风光气候和性价比本就是东南亚、南欧、东南欧城市的看家本领。
时过境迁,美国人,林语堂口中的"闻名的伟大的劳碌者”,如今也满地寻找舒适养人的地方了。
数字游民需要的不仅仅是标准宾馆房间住宿、餐厅和旅游团,而是一整套生活方式:住房、办公、网速、健保、食物、交通、超市、咖啡店、图书馆、啤酒屋、健身房、瑜伽坊、社交场所、户外活动、宠物医院,甚至是创业机会……除了需求带动的经济价值,数字游民本身也是一项重要的资源。他们是高技能、高收入群体,能为城市注入文化和经济活力,改善人才深度和创业环境。这些潜在增益已经激发了城市的积极改变。
2021年二月,由地方政府支持的欧洲首个数字游民村在葡萄牙的火山岛马德拉(Madeira)开张。这个面朝大海的社区提供给住户的不仅是美景和丰富的户外活动,还包括免费wifi和文化中心内的免费工位,以及与几千位其他同仁结成国际社区。在欧洲大陆另一头,克罗地亚的扎达尔数字游民谷也提供类似的条件,一月最低只需520欧元。
在美国,北卡的落基山城(Rocky Mount,NC),纽约的罗切斯特(Rochester, NY),阿肯色的本顿维尔(Bentonville, AK),犹他州的奥格登(Ogden, UT)这些四线小城正与房产公司Common合作,为数字游民开发专适的居住、工作和交友的生活空间。
从城市发展角度看,数字游民并未飞出美国城市间的人才竞争的范畴。从2000年代初起,不少城市就以新城市猪义和精明增长(Smart Growth)吸引高教育的年轻人。前者强调将日常活动安排在步行可达的邻里范围内,在内城建设丰富且紧凑的多功能步行社区。后者则强调自然文化资源保护、提倡交通多样化和环境友好。
笔者所居的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是一座典型的汽车主导、郊区主流的中西部“旧”城市,这两个概念在近年内快速落地成为吸引数字游民在内的年轻人口的重要基础设施。市内曾经衰败的 “老市场”区域,被逐步改造成集合商业、餐饮、艺术娱乐、农夫市场、青年公寓的新城市主义范本。废弃工厂被装修成适合数字游民使用的共享工作空间,用户可以按日或按月租用,在这收发信件快递、租用会议室,甚至举办商业餐会。
在城市的另一个中心,内布拉斯加大学奥马哈分校附近的阿克萨本村(Aksarben Village)是一个相似概念的全新建设项目,写字楼、混合收入公寓、咖啡馆、狗公园、健身房、电影院比邻而设,公共设施与绿地点缀其间,并与快速公交、共享滑板车等多样化交通设施相连。在某个数字游牧的论坛上,向来被讥讽为“不毛之地”的奥马哈被推荐为“生活成本可负担,有年轻的氛围,适合初出茅庐的游民”。
当然数字游牧也有负面影响。
虽然数字游牧给带来了新的自由和生活方式,但长久来看,游牧生活的负面将逐渐显现,发达国家一线城市打工人享受恐难以长久。
对于雇主来说,远程办公常态化意味着可以在全球寻找低价高质的人力资源。2021年起,美国科技企业已纷纷将触角伸向加拿大等人才价廉物美之地。有业者表示,“一觉醒来硅谷的工作机会都走了”。这给被浪漫化的数字游牧生活方式留下隐忧:
其经济基础是高薪资地区收入和低薪资地区生活的价差,随着企业对远程人力资源开发的加深,这一价差还能持续多久?远程雇员完全可以来自加尔各答或者张江,甚至进一步下沉到越南和泰国的中小城市,而不再是去东南亚享受远程办公欧美雇员。
这场办公方式革命会否引向这样的未来:招聘者更容易找到人力的成本洼地,最终导致全行业待遇下降和产业转移,就像曾经发生在美国“锈带”城市的那样?
数字游民还始终面临另一些来自生产方式深层次的挑战:在工作量不变的情况下“游牧”减少了与办公室的羁绊,但也减少来自工作场地的支持——领老导的激励、同事的关系,面对面互动所营造的企业文化与工作氛围。数字游民们某种程度也像真正的游牧民一样,必须忍受自主和自由的重负,被迫加强自我经营和管理。
本来外在于个人的生产组织工作一部分被内化到了日常作息之中,个人必须扮演一点自己的上司来保持工作的效能——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上司。伊万说:“远程工作和数字游牧并不适合所有人。你得受得了长时间的远程会议,有能力长时间独自专注地工作,还得自我驱动不依赖外部的推力。”
数字游牧在释放了雇员肉身的同时,也模糊了工作与生活的边界。边工作边度假,意味着度假也成了工作,生产行为由此成功侵入了打工人宝贵的闲暇之中,人最终把旅行和度假的生活喘息空间也让渡给了避无可避的生产行为。比如,过去十年,巴厘岛迎合数字游民需求的共享写字楼和美式早餐店越开越多——旅行对于个体和地方的价值都在工作导致的同化中贬值。正如凯尔·柴卡为《纽约时报》所写:“我抱着改变生活方式的准备去到迈阿密……结果大多数时间都花在共享工作空间的宜家竹书桌上,和在布鲁克林没有什么不同……直到最后一个早上,我才想起来还没怎么看过海。
数字游牧并非逃离资本猪义攫获的解决之道:你的确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你不停止工作。”
“我们公司职位排序很明确,分别是技术、产品、运营、设计和客服,身在倒数第二的位置,任何人都可以来找你‘帮忙’,主职之外还要兼职各种琐碎,有时候技术随便一句话,我就要加班到凌晨一点,特别内耗。”小黄形容自己是公司最没有存在感的“新建女工”。2019年底,小黄收拾行李,跑到了大理,当时数字游民还属于小众生活方式,“我就没遇着像我这样在用电脑接活的年轻人,不过那种单纯来旅居的码农和高管倒是蛮多的。”起初,她对当地的一切充满着新鲜感,时间也是安排得满满当当。
每天早晨七点,小黄会去农贸市场买菜,运气好的话还会买到白族阿伯刚从山里采来的新鲜菌子。“土腥味还没去干净,就被下锅炒了吃干抹净了。”一顿午餐,成本只要不到15块,就能解决。下午工作不饱和的话,小黄会骑着山地车到苍山脚下晒太阳。有时还会去参加当地的一些扎染活动。这种悠闲感一直持续到了2021年初,那段时间,小黄发现,大理这边长居的年轻人变多了。“以前早起听到的是鸟叫声,后来都是被院子里的电话会议吵醒的。”当地还陆续出现了几家数字游民社区,专门针对大城市来的年轻人,社区里配备了wifi、洗手间、日租电脑、付费咖啡机、高热量的糖精奶茶……
“就像我以前在创业孵化中心看到的共享办公空间一模一样。”小黄说。没多久,小黄的室友就被这群刚到大理上岸的年轻人影响了,放弃了公寓的免费工位,专门在游民社区租了600块一个月的专属工位。每天定时定点和其他游民结伴上班。“等我室友和这些人混熟了,把我也拉进了游民群,里面特别火热,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到了499,几乎满员。”由于全球疫情原因,跨国旅游暂时处于停止状态,但各国为了弥补旅游业的经济损失,慢慢跟随着爱沙尼亚颁布了一系列“digital nomad visas”, “remote work visas”, or “freelancer visas”。
当梦想的城市成为办公室,它的面目仍旧可人吗?还是如昆德拉所言:当生活在别处时,那是梦,是艺术,是诗,而当别处一旦变为此处,崇高感随即便变为生活的另一面:残酷。(作者丁敏帅;责编印权斌,文章版权归原作者,谢绝商用)
“数字游民”从事的职业,不外乎撰稿、设计、写代码和营销这四种。关键是,在没有”数字”的时代,这四个工种也有大量的自由职业者。”数字游民”和自由职业者的根本区别,只在于是否出门”看世界”。
从灵活就业的便利,以及高风险、低保障的就业条件而言,”数字游民”和”零工经济”很接近。
一开始,零工经济也是”新富人”的玩法。”新富人”需要一份对冲职业——时间自由、财务分散、无视组织约束。对冲是一种奢侈品,适用于那些生活中本来就有太多吸引人的选择的”成功者”。
零工经济刚在美国流行时,波士顿学院的社会学教授朱丽叶·B.肖尔(Juliet B. Schor)采访了 43 名受访人,大部分是年轻人,他们从 Airbnb、Turo(相当于汽车租赁界的 Airbnb)和 TaskRabbit(日常工作分包应用程序)赚钱。
她发现,他们绝大部分都是白领和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零工经济依托于垄断性互联网平台的”发包”模式,投资人大笔投入,平台疯狂烧钱,早期进入的”玩家”,收入都相当可观,吸引了更多谋生而不是”玩票”的人进场。
渐渐地,零工经济成了谋生者的唯一选择。像印度的外卖送餐员,经历了送餐应用程序 Swiggy 带来的”高期待”的滑落。
该应用程序承诺为送餐骑手提供高达 5 万卢比(约合 660 美元)月收入,但随着疫情扩大,经济低迷,汽油涨价,如今的送餐员基本处于”赚不到钱”或者勉强维持温饱的状态,而这份工作没有医疗保险、社会保险等任何保障。
相比之下,”零工经济”从业者阶层下移的现象更为明显:它们从”新富人”的对冲游戏,变成了失业者再就业的”救命稻草”。
第3388回:利用强项倍增效应,断网自控集中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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