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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偷偷睡觉技巧(敞开心扉人就健康了!一文带你揭秘高敏感人群释放压力的最佳方式)

  • 叁碗诸角 叁碗诸角
  • 办公技巧
  • 2023-09-06 11: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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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乃是一种在身体上、心理上和社会上的完满状态,而不仅仅是没有疾病和虚弱的状态。”这是世界卫生组织(WHO)对“健康”的定义。我们是否健康或我们是否感觉自己健康取决于许多微妙的细节。它更像是我们的身体、心灵以及周围环境共同编织出的一张由无数关系组成的细密的网——这个系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科学家能够完整地解密。长久以来科学界认为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并由此产生了认知基础。它适用于大部分人,也是现代医学和心理学的基准。另外,大概没有人会去质疑良好的医疗条件吧。自从主流医学在我的大女儿出生以后救了她一命,尽管我曾经和医生就他们的治疗方法发生过许多小的分歧,我还是知道我们应该感谢主流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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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感谢科学进步的同时,有一件事也变得越来越明显:一种知识并非适用于每一个人。陈旧的研究结果不断被抛弃或继续发展。治疗方法以及药物因性别而异,儿童和高度敏感者在用药时应该适当削减剂量。有些药物少量服用可以治病,大量服用则会送命。不管是安慰剂效应、濒死体验、草药疗法,还是那些患了重病不接受传统治疗,不服用药物或接受手术也能恢复健康的人——这些数不清的事实一方面带给我们很多疑问,另一方面也说明凡事都有可能发生。另外,无论对症状进行怎样的治疗,要是我们不究其根源,治疗、手术等手段虽然都可以减轻痛苦,终归只是隔靴搔痒。我们在接受医生或者心理医生治疗的同时,也需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及对自己和世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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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我们不遵从心灵的声音,它就会把身体推到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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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清楚在健康这个话题背后隐藏着很大的危机。一方面健康产业许诺由于社会的老龄化趋势,经济会得到大幅度增长——因为可以创造就业;另一方面,链条底端的社会服务体系(也就是病人、老人以及虚弱的人受到健康人的照料)正濒临崩溃。为什么呢?因为那些以按件计酬的方式在照顾病人的健康人,自身也会变得越来越容易生病。2015年德国电视二台(ZDF)的一个纪录片《37度》中有一集是“按件计酬的护理员”,它用让人震惊的照片和文字向我们展示了德国医院以及护理机构的现状。而这仅仅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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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也让我们清楚了,为什么敞开心扉,寻找新思维是值得我们做的:什么能增强我们的身体素质?人什么时候算是健康的?什么时候算生病了?如果我们已经生病了,那么哪种方法可以一直对治疗有效?还有,这些与高度敏感性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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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与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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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的刺激会产生压力。当我们感到压力时,我们身体里那些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的荷尔蒙就会被释放出来。在远古时期,这些荷尔蒙是为了逃跑而准备的。以前我们为了躲避敌人而逃跑或战斗,这样做能释放压力。但是现在我们在跟客户进行完一次艰难的谈话或者跟老板交涉之后,最多只会在午休时散散步。长此以往,压力带来的荷尔蒙并没有得到释放,反而越积越多……这是一种典型的情况,很多人在日常生活中总是会遇到这种情况,不管他是否属于高度敏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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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长期伏案工作以及负担了更多的责任义务,我们在运动和保持身体健康方面花的时间越来越少。这对我们高度敏感者来说,更是灾难性的。由于我们敏感的感知能力,极具密度和深度的感受会提高我们的压力水平,因此在与客户讨价还价时,在和老板争吵时,我们感受到的压力比一般人的要大。门外建筑工地的噪音、同事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办公室里糟糕的氛围,所有这些都属于能够引起“逃跑反射”以及压力的刺激。但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躺在沙发上静一静还是去运动?下面的故事会告诉我们,运动对于高度敏感者来说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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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个月前才知道,原来像我这样拥有特殊的感知能力的人还有一个名字,叫高度敏感者。我第一次听说时差点吓晕了,因为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于是我开始深入研究这个话题,回顾我的经历。我对自己感到自豪,因为我这一生都在凭直觉做事,而这些竟然都是高度敏感者应该做的,能够让我变得更加强韧的事。这又进一步激励我花费更多的时间照顾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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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们家在很大程度上被经济方面的问题和其中一人的疾病所累,但是我的父母都很热爱大自然,喜欢运动;放学以后,我可以在树林里、草地上尽情玩耍,锻炼我的各种感官,沉浸在宁静之中,放空自己,还可以尽情追逐奔跑,攀爬,锻炼平衡能力,感受自己。今天的我作为幼儿园老师和生活顾问,希望现在的孩子们也能拥有这样的机会。如今,各种媒体、网络、时间压力和快节奏的生活方式给这个时代带来了太多的刺激,在这样一个时代中,对于高度敏感者来说,为自己创造机会去用心感受自己,是一件有着双重难度的事。其中最要紧的就是感受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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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时候开始就非常喜欢运动,那时候由于拥有“扫描仪”型天赋(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概念),便在父母允许的情况下,尝试了所有可能的运动形式。在这件事上,我要感谢我的父母。我参加了体操协会、乒乓球协会、松涛馆流空手道,并作为青少年在游泳协会和田径协会中崭露头角。由于后两种运动,我有机会感受自己的身体、肌肉、竞赛的刺激以及自由的天性。而很幸运的是,所有这一切都建立在不与他人进行肢体接触的情况下。与他人进行肢体接触(例如在学校体育课上),对于我来说非常难受。对于我这种对多种运动都感兴趣的人来说,游泳和田径都是很好的训练,它们让我始终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除此之外,我还锻炼了内心的强韧以及自律,这为我以后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好处,因为很多高度敏感者都容易将时间精力浪费在一些无意义的琐碎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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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临近高中毕业时我领会到了跳舞的快乐,这份爱好一直持续到了今天。每逢周末我都会在拐角处的舞厅和跳狐步舞的朋友们碰面。在那儿,我不仅可以健身,锻炼节奏感、身体协调性、自我感知以及学习领舞与伴舞之间的配合,而且还可以学会和舞伴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不让他的能量影响我。到现在为止,舞蹈都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调剂品之一,它也是一种非常好的机会——我能从中学会以非语言的形式与人进行交流以及有意识地创造一次愉快的会面。这期间有几年我因为忙于工作和恋爱关系中断了跳舞,到了三十五六岁时,我重新找回了对萨尔萨舞和狐步舞的热情,还接受了舞蹈治疗师以及专注力辅导员的培训。我还和舞伴以及同事一起做了一些讲座,其内容主要是:思慕环运动(Smovey-Bewegung)、身体感知以及自由舞蹈作为运动这一非语言性的方式是可能促进个性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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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培训对我来说是一种非常好的经历,让我(再次)学习了相信自己特殊的敏感性,增强自己的直觉。这样,我不仅仅可以更好地为他人提供服务,而且可以成为自己的私人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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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吉特·格布哈特,4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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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故事啊!我看到这里也立刻停止写作,出去溜达了一圈……运动不但可以减压,还是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我们应该敢于向前走,而不是停滞不前,抱着自己的脆弱躲进压力里面沉睡。另一方面我们鼓励大家去尝试的也并非竞技性运动,而是柔和、持续的运动,它们可以帮助我们放松身心。敏感而强韧的生活,指的是对我们的身体足够重视,拿出时间倾听内心的声音,去感受什么是我们需要的,什么能让我们感到舒服,哪些事让我们变得强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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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运动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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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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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巨大且精疲力竭——这是当代人的常态。它不仅涉及高度敏感人群,还涉及一般敏感人群。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制定的国际疾病分类(ICD-10),精疲力竭并不是一种疾病,而是对生活常见问题的一种描述。这种状态通常形成于几个月之内,会导致身体、感情以及精神上的疲劳。常见的原因是工作或者其他生活环境中的负担,它们会给人带来压力。与其他人相比,高度敏感者更容易由于过度刺激而产生过大压力,进而患病。这就给了我们另外一个理由去加倍关注我们的身体和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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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无法想象我也会有精疲力竭的状态。我的父亲在我14岁时便去世了。我的母亲和我在这之后过得很艰辛。我当时总是觉得,我是一个坚强的人。我总是在打工,而且我也喜欢工作。后来我怀上了双胞胎,在怀孕期间就不得不请病假,在家卧床休息。之后我就休了产假。我在家待着的时间加起来一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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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工作的决定慢慢成形,并且伴随着一种矛盾的感觉。一方面我很开心,另一方面我也问自己,我是否真的想要再次去工作?同事们会说什么?时隔许久再次见到我,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我能够再次融入职场吗?在我不工作的三年中,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比如工作的内容和流程。工作也不是全部。我还有孩子、丈夫和家务活。另外,我对自己的要求是,所有事必须100%顺利进行。由于我丈夫的工作需要三班倒,所以我还面临着额外的挑战——白天更频繁地独自在家带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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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决定做兼职工作:工作三天,然后休息四天(包括周末)。接下来,我就回到了我原来的团队中,在我离职期间这个团队多了几个新面孔,现在我和三个我认识的同事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由于他们,我的入职变得容易了一些。和想象的不同,我并没有忘记太多的东西,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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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我也觉得很开心。直到公司里的氛围变得越来越不平静,因为我们公司要搬迁了。换了新同事对于我来说本来已经是一种挑战了,重新排座位就显得更让我难以接受了。一位女同事和我约定好,在新办公室里也要坐在一起。这给我带来了一种安全感。但是,这一切对我的影响远比预期的严重。虽然之前在私下说好了,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个让我不怎么开心的消息:我需要和三个新同事坐在一个办公室里,虽然我和他们三个相处得还不错,但是在老办公室时他们就一直坐在一起,已经形成了一个有默契的团队。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我的身体也不太对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因为我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疼。我以为自己是感冒了,第二天就去看医生了。当医生问我,他可以为我做些什么时,我内心的防洪坝彻底决堤了。我开始哭泣,根本停不下来。诊断结果是:精疲力竭。医生给我开了三周的病假。开始的时候我连动一动手指都感觉困难。我也在人生中第一次放下了家务。在这三周中,我慢慢恢复了,并且产生了重新开始工作的愿望,我也确实这样做了。不久之后,听了医生的建议,我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工作时间。这对于我来说并不容易,因为我总是想让所有人都满意。如果我能接受朝九晚五的工作,我的老板会非常开心。但是我并不能做到。因此我就开始只为自己考虑,没有再接受这类工作。现在我每周工作四天,每天最多工作六个小时,然后休息三天。这种作息让我感觉更好,同时,我也更能集中注意力了。因为还有一些时间,尤其是秋天时,我会因为脑袋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想法而睡不着觉。自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服用药物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还会定期休息。当我坐在沙发上读书时,我就有了独处的时间,可以放空自己,哪怕家务活还没有做完。当我必须再次关注自己时,我的身体和心灵都会向我发出信号。现在我会听从它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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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科尔,3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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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科尔的故事告诉我们,对于高度敏感人群来说,日常生活中会有数不清的因素影响到他们:对自己和成就的要求、对身边人的社会性以及情绪性的感知,以及在面对大大小小的变动时体会到的不安全感。其中位于中心地位的是想要找到合适的“位置”的愿望——在工作中,在家庭中以及在社会中。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高度敏感者的优势与那些一般敏感者的相比,具有不太一样的表现形式。我们注意到,妮科尔在感到精疲力竭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尽管面临着这样或那样的挑战,但是她想要重返职场的愿望还存在着。她会主动寻找适合她的出路,接受医生的建议,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回应自己的需求,并在有需要时停下来休息。这不仅需要勇气,而且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主动放弃事业有成的目标,从而获得更高的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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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与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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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已经提到过,酒精和毒品对高度敏感者的影响更大。哪怕你使用的剂量很少,长此以往也会提升压力水平。为了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你需要不断地增加剂量。这很容易使人产生依赖性或成瘾性。而毒品是必须远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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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撰写这本书查找资料时,我认识了安娜。她的故事触动了我,让我感慨万千。我想感谢安娜,她鼓足勇气向我们分享了她的故事,同时我坚信,她的故事可以帮助那些(高度)敏感的年轻人,使他们走上一条更加简单、不那么坎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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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我比其他人要更敏感。我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是在2012年年底的时候。我转学了,因此搬到了一个5人合租的房子里,我们5个人经常在一起。在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可以感受到交际的所有细节。哪怕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我都会尝试去分析理解,并且想要弄清楚它们背后隐藏的意思。哪怕是有人换了坐姿(可能他只是为了让自己感觉更舒适),我都会觉得他是在针对我。这让我感到很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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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们经常会举办聚会,并喝很多酒。我也会一起喝酒。我发现,喝了酒以后的我就不会像清醒的时候那样能够感受到很多东西了。我可以更好地放松自己。在我喝了酒以后,周围的一切都会变淡了,无论是其他人发出的各种信号,还是周围嘈杂的声音。除了酒还有大麻烟。第一次抽这种烟时我感觉自己像飞升了一样。吸了两三支烟以后,我就可以躺下来,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身上了。这是让我看淡周围一切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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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吞云吐雾的日子我过了很久。后来我决定去澳大利亚的一家农场当实习生。到了那里以后,我发现自己面临着一种非常奇怪的状况。那里无比漂亮,但我却在10天之后选择了回国。之前我经常麻醉自己,而到了澳大利亚以后,我突然需要很多时间清醒地面对自己和周围的很多刺激因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新环境给我的压力太大了。国内的亲朋好友们看到我这么快就回来了,并不感到高兴。他们都不理解为什么我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提前回国。这对我来说是段非常痛苦的经历。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又开始酗酒和吸毒。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些都不能满足我了。我开始自残。我的内心有巨大的压力,因为我需要去消化处理之前的一段经历以及日常生活中敏感的知觉,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试图通过自残的方式来减轻我内心的压力。一开始,这种方式确实帮到了我,因为通过身体的疼痛我好像又找回了自己。某一次我突然萌生了自杀的念头,我想完全摆脱这种压力……就在这时,我向一个朋友吐露心声,把所有心事都告诉了她。而她则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在2013年年底把我送进了医院。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在这期间,我对自己以及所有其他人都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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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待了5周。医生诊断的结果是:边缘综合征(Borderline syndrom)。治疗关注的是我应该正确地对待自己的感受,以及我可以做些什么来代替自戕。给我做个人辅导的是一位女医师,她时常因生病或旅游而告假。突然有一天我觉得自己在医院待得很不舒服,于是决定找另一个能跟我说话的人。我找到了另外一位女医师,直到今天我还是会去找她谈心。后来我回到了那间合租房,我就是在这里开始酗酒和吸毒的。重新回到这里后,我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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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的家人开始介入了,对此我无比感谢。他们照顾我,为我提供依靠直到今天。我和哥哥的约定使我不再吸食大麻。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因为哥哥在我跌倒的地方把我扶起来了。很久以来我都没有过这种被别人重视、接受、喜爱的感觉了。某天,妈妈来找我,开始跟我谈论高度敏感者这个话题,并且拿来一些书让我读。一开始我是完全拒绝,甚至有些反抗的。我觉得反正自己早已经被认为是异样、脆弱的人,而我也不愿再成为让别人戴着丝绒手套小心翼翼触碰的人。我把高度敏感和弱势等同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好奇,并开始研究高度敏感性这个话题了。这么做让我放松了下来。我重新恢复了自信,心想:“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嘛。我现在就能开始处理。”当我观察自己的家人时,我发现,我的祖父以及舅舅都有可能是高度敏感的人。但是我并没有跟他们谈论过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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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又住在一个合租房里了,不过换了一座城市。我总是会从讲高度敏感者的书中得到一些建议和启示——该如何更好地应对外界的刺激,之后我会把它们付诸实践。这样,我的自我感觉越来越好。现在,我经常会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听音乐,晚上我会抽出时间自己坐一会儿,不和任何人交流。这让我感到无比放松。我不再强迫自己融入小团体里。跟我一起合租的同伴们都知道了我是高度敏感者,他们对此也没有什么抱怨和不满。在对待毒品和酒精的问题上,我的行为发生了改变。我虽然有时候会喝啤酒,但目的不再是为了放松自己,而是因为我单纯地想喝啤酒了而已。我也不会因为别人在喝酒,就和他们一起喝。有时候因为没有机会喝酒,我可能连续两三周都不会喝酒。现在,我再次回忆在旧合租房里过的日子,感到迷离恍惚。我已经说不清到底在什么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了。现在的我感觉酒精和毒品似乎把我对这段时光的意识和记忆都带走了。我现在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对此我很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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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2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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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的故事明确地告诉我们,酒精和毒品对于她来说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这个故事还涉及其他内容。接下来我的一些观点可能会遭到很多医学家和心理学家的批评。但是,我还是想把我“不科学的横向思考”公之于世。我们从另外一个视角审视症状和诊断结果,尤其是致力于探究原因,为的是尽可能治愈疾病。我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多次发现,根据国际疾病分类方法(ICD-10),一些行为会被认定为性格障碍、心理疾病、依赖性或成瘾性,高度敏感者会因被贴上标签而感到不舒服。如果他们被迫“只”接受治疗,住院和接受诊断(虽然这些在紧急情况下会有所帮助),就会觉得自己没有得到理解,而这也是他们不同寻常的敏感性使然。除此之外,还会引发其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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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高度敏感者自幼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因此无法融入集体。如果在他们还不了解自身高度敏感性时,我们给他们一个诊断结果,给他们贴上心理疾病的标签,这无疑是给他们的自我价值感增加了一道新创伤。许多对自身高度敏感性不自知的人,在最初接受了“成功的”治疗之后,很快就会故态复萌,症状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因接受治疗发生了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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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分清高度敏感者的性格特征和心理疾病的表现,这一点很重要。某种未被发现的高度敏感的性格特征有可能会助长心理问题。但是会被治疗的总是心理疾病。因此,关注高度敏感性很重要,只有这样,治疗才能奏效。因为,如果在治疗之后或期间我们的生活总是存在过度刺激和压力,那么心灵永远不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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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娜的故事中,她的问题似乎与学业以及合租房有关。在这个合租房里她几乎没法静下来,寻找归属感的社交压力给她带来了严峻的挑战,导致了不健康的行为。因此,对于安娜来说,在康复的道路上有以下几点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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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键时期,医院里的主流医学以及心理学做出了第一步(有价值的)贡献,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安娜的治疗师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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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从她的家人那里感受到的归属感给了她支持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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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件事很重要:她了解到,敏感、与别人不同是没问题的。相应地,她改变了自己的行为和习惯,而不是让自己屈服于社会的压力,做一些长期来看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脆弱的事情。在这里我指的不是酗酒和吸毒,而是要求自己时刻与别人保持联系与交流,从来不给自己一个专属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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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理论表明,人的敏感性可能会在某一个(没有被发现的)创伤的影响下得到增强,因此他的心灵变得更容易受伤。安娜的例子也印证了这个理论。在将故事的手稿交给我之前,她曾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在治疗过程中,我的进步很大。目前我正在处理以前的一个创伤性经历,不得不说,那件事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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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家西尔维娅·哈尔克认为,造成心灵创伤的原因可能不仅仅有事故、自然灾害、战争、暴力以及性侵犯,对高度敏感来说,其他的一些事件也都可能造成心灵创伤,例如分娩。在这些方面,我们或许能找到治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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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心理治疗同等重要的还有对日常生活规律进行调整,它们可能会对敏感的人产生重大的影响。例如,在合租房中经常给自己独处的时间。记住:无论如何都需要转变思想,这样敏感者、他们的家人以及身边的人才更加容易有所改变。决定选择其他道路通常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有时候会伴随泪水,并且需要感情、思想方面的灵活性。除此之外,勇于展现自己的敏感性也是不可或缺的。在这个背景下,这一点非常值得思考:如果很多高度敏感者从小就对高度敏感这一话题有所了解并且被身边的人接纳,那么他们的人生会发生怎样的改变呢?虽然这个问题我们无法回答,但是思考一下还是很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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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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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回归古代石器时代的低糖膳食,采取海伊节食法、新陈代谢平衡、全价值营养、生食主义、不吃鱼和肉类或者严格素食主义?当我们开始研究饮食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们会吃惊地发现,其中存在着千百种可能。但是我们怎样才能找到正确又适合自己的饮食方式呢?怎样才能打破旧的饮食模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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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了解、认识自己,改变那些给我造成困扰的因素。但是很长时间以来,饮食这个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所以,我致力于寻找对我身体好的以及对我身体不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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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家庭影响,我一直是一个真正的“失意的馋猫”。当我心情不好时,我就会寻求额外的满足感,比如去吃巧克力。这件事已经困扰我很久了,我也尝试过去改变。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作为(未经国家考核但持有开业执照的)行医者,我在和病人接触的过程中积累了很多经验,并了解到健康这个话题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有不同的标准。我认为,身体会将它需要的东西告诉我们,并指引我们去自己想要去的方向。除此之外,我还知道,我对安静、亲密的需求会不停地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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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我越来越多地将这个知识应用到我的饮食习惯中。在给自己做饭之前,我都会暂时停下来问问自己:我对什么有胃口,我现在需要什么?在购物的时候我也会听从这种推动力的指示。最近我常常把芝麻菜买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呢?不仅我热衷于此,我的家人也是……当然,在涉及什么对我有好处的问题上,我现在还不总能保持正确,但是我觉得,我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另外还发生了一些事:我并没有刻意限制自己吃巧克力或者其他食物,可是我的赘肉竟然悄悄消失了。而且我感觉现在自己在做关于饮食的决定时也不像之前那样刻意了。这种感觉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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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让很多外部的所谓有用的饮食建议影响你,其实帮助不大,因为它们的出发点虽然是为你好,但是实际上会让你产生恐惧感。对饮食的基本常识是重要的,受到激励也是重要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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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结论是:和生活的其他方面一样,对于饮食我们也要对自己负责,需要找到哪些食物对我们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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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4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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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选择正确的饮食方式,把疯狂的节食以及营养专家们的争相推荐抛诸脑后吧!让我们回想那些自己原本就可以做得很好的事:有意识、坦诚、从容、安静地倾听内心的声音。这种思考应该尽可能频繁地进行。当然,在生活压力大时,我们未必能如愿。在出差、孩子生病或者参加家庭聚会时,我们都不太可能吃到身体急需的东西。而电影院、戏院或者歌剧院等场所短期内也不太可能会供应蔬菜奶昔。但是实际上我们也不是一定要追求完美。我们要的是有意识地进行选择——只要条件允许。否则,“新的”食物不但对我们的身体没好处,反而会成为身体的另一个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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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实用的建议:如果你不是一个人生活,而是经常和你的伴侣或家人一起吃饭,那么你需要了解对方的饮食习惯,并时刻准备好灵活应对。请你坦诚地跟你的伴侣和孩子们谈论你的饮食愿望,也请你尊重其他人的需求。如果晚餐时没有吃到想吃的蔬菜,请你不要抱怨。你可以与爱人沟通,请他下次准备晚饭时考虑做一些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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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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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敏感者的感受丰富、深刻又强烈。哪怕没有外部的刺激,我们丰富的内心生活也是五光十色、闪闪发光的。如果受到了一些外部的激励,我们的情感会产生波动。它们给我们的日常生活刻上烙印,丰富我们,让我们成长,并且一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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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对我来说就像蝴蝶。它们有极其漂亮的颜色,能展翅飞翔并伴我一生。它们一次又一次地为我指引道路,直到我学会了信任、重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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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抑制的、高度敏感的、强烈的感受一直伴随着我。当我还是小孩子时,我几乎不能控制它们。当我悲伤时,我的妈妈会一连几个小时坐在我的床边,试图安抚我,了解我的内心。但是她很少能够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因为我认为自己内心的感情并不重要。关键的一点是,她陪在我的身边。她的陪伴向我传达了一个重要的讯息,直到今天我还是无法忘记:“哪怕你一句话不说,我也能够理解你,我爱你,爱你原本的样子。”妈妈的这种爱让我知道,她会永远支持我,做我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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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妇时,女儿是如何在我的身体里生长的,以及我赋予她生命的这个过程都给我带来了最强烈的感受。对我来说,让她知道我完全接受她的一切、她原本的样子,也是很重要的。现在,我能够从她那里得到相同的感觉,这让我感觉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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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每个人都要学会战胜生活中的厄运,我的命运也曾非常坎坷。母亲的早逝以及第一任丈夫在新婚后几个月内离世让我高度敏感的悲伤感受达到了高潮,给我带来了非常大的挑战。同时,它们也让我变得强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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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韧地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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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韧地面对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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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韧地面对此时此地,这样我才能接受事物原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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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韧地面对身边的人,我可以感受他们的感觉,倾听他们的心声,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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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强韧是我最近才感受到的,在此之前我走过一段漫长的路程。在我的第二段婚姻中,我高度敏感的感受被当作缺点,而我不仅没有反驳,还不知不觉地相信这是我的缺点,因此变得越来越隐忍。最终离婚铲平了通往自我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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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相信自己和自己的感情,对我前进路上五颜六色的蝴蝶感到高兴——不管它们给我带来的是阳光还是阴暗。因为我知道,它们的每一次振翅都会给我力量,让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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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莉,6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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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可以非常美好,如同阳光一样灿烂,也可以如同黑夜一样阴暗。无论何种感受都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启蒙运动带来的后果是非常可怕的:理智占据统治地位,感受无处容身。现在,我们遭殃了。但是,在如今这样一个以成就为导向,反对感性的社会结构中,越来越多的人不再买账了。他们走出来了,一些人是出于自愿,但很多人并非自愿,而是由于心理以及生理的疾病。当我们忽视自己的感受时,无处释放的感受就会造成精力的堆积,从而引发这些疾病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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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有感受的生物。我们必须允许自己有感受。我们的感受需要空间来发展自身,而我们也借此来释放它们。如果我们压抑它们,那么不知何时它们就会疯狂地发展,不再受我们控制,从而导致疾病、抑郁或自我憎恨。对于高度敏感者来说,学会如何与自己丰富的感情相处是特别重要的,同时我们也需要理解这样一个事实:没有哪种感情是坏的。我们越是试图赶走恐惧、悲伤、气愤、憎恶或者鄙视这一类感情,它们就越是会以更加强烈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因此我们留给开心、惊喜、幸福和爱的位置就会越少。当我们学会正视并欢迎自己的每一种感受时,这些感受就有如清澈见底的湖水。因为,只有不被允许出现时,感受才会变成阴暗、深邃、臭气熏天的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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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柔弱的人反而拥有很强烈的感受。这是因为感受迫切希望被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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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体感觉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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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灵魂哭泣时,身体也会有反应。这对我们有好处,它可以帮助我们做一些对我们有利的事。当我们听音乐时,我们会凝神聆听。而倾听身体发出的信号,同样是有意义的。这些信号,尤其是身体的疼痛,在高度敏感者的身上经常会出现得比一般敏感者早。疼痛可能是“真正的”疾病的预兆,这时我们就需要注意了。但是疼痛也并非意味着我们生病了。对高度敏感者来说,疼痛有另一层意味。即便是高度敏感者,也很难彻底理解这层含义。因为我们知道,疼痛总是与疾病和受伤紧密联系着。我们从小就知道:疼痛是坏事。有一些高度敏感者不仅能感受到其他人或生物的心情和感受,还可以觉察到身体的疼痛。理解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运转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至于这个过程是什么样的,下面便是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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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好多年才弄清楚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运转的。我说的“运转”不是指生理性的新陈代谢或各个器官的作用。我指的更多的是感知身体作为反应器官的能力。从我的身体感知到它的状态,不是立刻把它定性为疾病,而是作为一种尺度,用来衡量我对自己的身体的了解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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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中,我有时会感到迷失了自我,无法很好地感知自我。这时我会去关注其他人和我周围的环境。我那时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帮助者综合征”。但我并没意识到:很明显,我的身体成了我的“辅助工具”,它想要教会我感知自我。等到我明白这一切时,我发现自己已经经历了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一再地看医生。我的足痛风不停地反复发作,有时候严重一些,有时候干脆变得特别让人讨厌,因为我的身体里一直存在着潜在的疼痛。这有时会让我走向绝望的边缘。最严重的是我总是感到牙疼,而经诊断,我的牙齿并没有什么病理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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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地,我越来越频繁地感受到自己内心有一种脆弱的小情绪,它轻声对我说:“你是健康的。”但是我的日常生活以及疼痛的经历却向我展示了不同的景象。我快疯了。由于我从事的是救治工作,因此我所接触的人大部分都遭受着病痛的折磨——身体上的或心灵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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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里接受过治疗之后,患者们身上的痛苦就会突然消失了。这引起了我的沉思。我越来越频繁地问自己:“为什么我可以很好地帮助别人,却帮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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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开始与自己的身体对话。我不再在疼痛一出现时就进行反抗,而是去感受疼痛。现在我意识到,身体的疼痛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信号,它告诉我,作为一个高度敏感的人,我应该多给自己一些时间,为自己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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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身体,感谢你一直为我服务,并且坚持不懈地让我知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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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丽塔·希尔德布兰特,4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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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人看来,这样的故事听起来很玄,像是编造的一样,但是我们之中确实有很多身体感觉异常灵敏的人。尽管身体一切正常,他们还是会感觉到某种疼痛。如果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观察这些过度敏感的疑病患者,可能会对他们的病态行为产生另一种理解。布丽塔的故事鼓励我们把科学研究的成果与其他理论结合起来,哪怕这些理论还没有完全“经过研究”。只要有可能治愈或更好地了解自己,能让我们获得更高的生活质量,我们就应该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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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以及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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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孕药或者宫内节育器带来的荷尔蒙,可以打乱女性本身的生理周期,导致她们心情抑郁。抗生素在极端情况下可以挽救人的生命,但是频繁使用会导致严重腹泻和肠道菌群失衡,进而降低免疫力,结果会导致感冒。使用普通剂量的麻醉剂后,被麻醉的身体部位在很长时间之后才能重新恢复“自由”。如果想让头疼的症状在5分钟之内消失,那么只使用少量的止疼药就好。有些治疗方法就是不起作用,甚至还会加重病情。以上这些事例,许多高度敏感者都有深刻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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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我们也知道,良好的饮食、放松、运动可以让人变得更强壮,还有一些到目前为止一直都非常有争议的治疗方法。高度敏感者中有很多人都相信针灸、颅骶疗法、草药疗法、量子医学甚至是手掌按摩,因为他们有曾经被治愈的经历,而其他人感觉不到任何变化,因此也不相信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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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可以观察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更相信正规的医学疗法,还有一些人会通过其他的方法来保持自己的身体健康。综合医学将正规医学和自然疗法结合起来,并且要不了多久人们就不再需要面临二选一的情况了。进行治疗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围绕着症状胡乱进行试验,而是要追根溯源寻找病因。在长期寻找解决病痛的方法之后,加布里埃尔也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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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重化学物质过敏症(MCS),对很多不同的食物也不耐受。在经历了多年无果的就医历程之后,最后我选择了一个私人诊所,这个诊所是由一对父子共同经营的。父亲已经快要退休了,但依然有很高的积极性,也非常有名。在我们开始一种新的药物治疗才三周时,他对我说:“这真是好奇怪啊,所有原本应该起作用的药物,在你的身上完全没有产生效果!”就这样,我中止了不计其数的药物治疗,它们总是会加重我的疼痛,而不是改善我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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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开始认真对待我的身体和内心的声音。甚至是单纯的植物疗法我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喜欢;我能承受的舒斯勒盐②的剂量甚至比婴儿的还小……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和身体,我决定参加(未经国家考核但持有开业执照的)行医者培训——目的是健康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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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布里埃尔,4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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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尽管我们能从外界获得帮助,但最重要的是始终和自己保持联系,时刻倾听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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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为改善自己所做的尝试失败了多少次,请重新站起来,昂首挺胸,像加布里埃尔一样重新选择一条道路,永远都不算晚。这条路是很多高度敏感者的选择——为自己负责。她没有再去尝试一种会给她的身体带来负担的治疗方法,而是开始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抛弃旧的认识,积极地寻找有帮助的方法。为自己负责并不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不再接受其他帮助,而是为自己着想。还有就是对待别人的看法,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们不能把他们的建议当成法律,而应该当成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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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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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写一首静的颂歌……静,它在你思考的时候保护你……静谧的思想张开她的翅膀,因为,如果你的灵魂和内心不安,那么一切都将变得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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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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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句谚语:“安静就是力量。”直到今天,它也依然适用,尽管(或者因为)我们今天生活在一个毫无安静可言的社会中。是时候好好研究一下安静这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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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就了解了自己的高度敏感性,从那时起,我就有意识地这样生活着。我不再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错误,走自己的敏感道路,让别人笑去吧。以前人们会嘲笑我的敏感,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越来越能接受我的敏感了。有时候,我感觉他们甚至在嫉妒我的敏感。我身边那些信任我的朋友们也由我带领着走上了这条道路,我和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直到他们对自己的高度敏感性也有了安全感。对我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高度敏感性已经变成我的优势了,我获得力量的途径是寻找安静,尤其是当我的心灵和身体提醒我时,我就会静下来休息。平静、安静、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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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怀着感恩的心回顾从前时,我会发现,生命曾毫不吝啬地赐予我很多平静和安静。当我还是小孩子时,我会连续几个小时地躺在草地上,观察天空中飘过的云朵,它们可以变化成各式各样的形状:人的脸、动物……当我成年,成了一位母亲之后,我尽情地享受着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我们经常一起去山里或海边散步,尤其是在山里时,那种无法描述的静谧让我们的灵魂都安静了下来。在海边,海浪的波动和它们发出的声音,也让我们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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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是财务会计,在工作中我坚持放松休息,不管刮风下雨,我都会去散步,它成了我工作中的一种仪式,它可以让我暂时忘记脑袋里的各种数字。我会观察隼、滑翔者以及大自然每天的变化。作为外婆,当两个非常活泼好动的外孙女在我身边时,我不会休息,而是会把内心的平静传递给她们,她们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我们一起做的事情上。从这两个女孩儿身上得到的爱,让我感觉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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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莉,6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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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已经说明了问题,它体现了安静的心灵,并且表达出高度敏感的人对安静的深刻体会。这个故事启发我们,不仅要坚持休息,而且要在生活中合理安排休息时间,把自己的自由时间安排得轻松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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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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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快要结束时,安静地躺在床上,温柔地进入甜美的梦乡,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但是事情并非总是这么简单。敏感的人和高度敏感的人同样都在思考睡眠这个话题。长时间不睡觉的话,我们就无法生存。身体、精神和心灵都需要定期进行休息;为什么会这样,直到今天科学也没有给出解释。当压力很大时,我们就不会做梦了——梦是一种重要的工具,我们通过它来加工白天的经历。因此,对于高度敏感者来说,有规律、优质、充足的睡眠就显得尤为重要。关于睡眠这个话题人们的经历各有不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或多或少都和下面这个故事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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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属于认知型高度敏感者,脑袋里总是有很多想法。在晚上入睡时也是这样。自从我接受了自己丰富的思想,我就知道了,它们是我的一部分,是我的同伴,也就不再感到困扰了。我可以为入睡这段时间选择一个让我觉得舒服、美好的话题,一个我愿意回忆或者思考的话题,之后再开始思考。大多数情况下我可以很好地入睡,但是有时候这些想法也会让我完全清醒。比如半夜时会想出一些新点子,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把想法写在纸上,这样就不用一直记在脑子里了。这样的夜晚有时候会很漫长,而且特别有意思。可如果第二天我需要早起出门,比如有一个重要的会面,那么就有点让人生气了。无论如何,我在这段时间里了解了一件事:即使身体很疲惫,头脑还是可以很清醒的。因为我并不想错过这些“高产”的夜晚。在这样的晚上,我最终会产生一些想法,并在工作中很好地使用它们。让思想自由迸发这个想法其实基于很久之前的一个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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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第一份工作中(当时还是民主德国时期),生产线上有一些战前的机器。那是一些流水线作业的工作,工人们总是在重复相同的动作,没人喜欢一直做这份工作。从事行政管理工作的人们每天要轮流来替班,做“义工”。我也要做这个工作。一整天工作在流水线上。站着工作一整天之后,我都要累死了,一回家就躺在床上,但是却睡不着。因为我在半睡半醒之时,还在重复着白天流水线上的动作。我开始组织这个动作。但是这样反而让我完全清醒了。第二天早上我感觉精疲力竭……终于有一天我受够了在晚上与流水线工作做斗争了。它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我不再反抗,而是顺其自然。夜里流水线的工作在继续,我猛然惊醒,不一会儿又睡着了——然后一切就都过去了。白天的经历得到了消化处理,它就会让我安静地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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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马尔·林根,5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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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发生的事需要经过消化加工,因此会妨碍我们晚上睡觉;做梦会把我们从睡眠中叫醒;在半睡半醒之时我们想到了一些有价值的想法——不管是哪种情况,了解并观察自己的睡眠需求,也可以形成一种轻松的工作和生活方式,就好像特尔克的故事告诉我们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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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认为,我必须每天早早到办公室,不能睡懒觉,因为睡懒觉对我的生意有坏处。自从我开始允许自己睡懒觉(而且也不向客户隐瞒这件事),我总是能在睡眠的最后阶段想出一些与任务或设计有关的好点子。到了办公室,我只要把这些想法付诸实践就可以了。有时候我还会跟客户开玩笑说,他们应该为我的睡眠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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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尔克,3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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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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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由快乐主导的,一切都很简单的生活……在人类社会刚刚形成时,我们就在追求幸福。我们会有这种愿望也是很容易理解的:永远站在高峰,感受自由,欢欣鼓舞地享受着令人陶醉的美景——当然是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但是恰恰是这种对幸福生活的设想扭曲了我们对美的看法。在追求完美和幸福的过程中我们失去了对小事的关注,这些小事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而更糟糕的是,如果幸福被标榜为最高级的目标,那么所有人都会努力爬到世界的最高点,没人愿意待在山谷里种植粮食,照顾果树,缝制衣服。幸福生活的基础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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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基础在山谷里。忧伤、悲痛和泪水是我们感受幸福的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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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听忧伤的音乐。缓慢的节奏、庄严的旋律最能引起我的共鸣。这种音乐适合静心聆听,因此对于我这种高度敏感者来说是一种享受。音乐的旋律有充足的时间展开,心灵也有充足的时间进入情境。这类音乐能让我的内心变得尤其丰富。但是我并不是一个容易悲伤的人。相反,我认为,恰恰是这种忧伤的音乐使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生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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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幸福的学者认为,心灵不会永远在高处。它必须能够在高低之间摆动。恰恰是忧伤的低谷让人们变得更能感受幸福。而且我坚信:被人们深刻感知的忧伤可以保护心灵,使其免于陷入苍白的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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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马尔·林根,5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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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感知轻,需要先感知重。那些打乱我们日常生活的危机,让我们拥有了新的视角,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使我们能够更深刻地感知幸福。它们也让我们变得更加强韧。许多高度敏感的人经历了悲伤的阶段,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胜任生活。但是这种怀疑仅仅基于社会结构和要求,并非(高度)敏感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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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偶尔感到悲伤时,便让眼泪肆意流淌,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吗?当其他人感到悲伤,希望独处时,没人有权力把他们称为病态抑郁者。只要我们在那之后重新获得生活的力量,或走上新的道路,那么就没问题。如果你觉得在那之后自己没有获得新的力量,生活也停滞不前了,那么就应该警觉起来。这时你需要寻求帮助,深入研究持续的悲伤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并且为自己创造更充裕的休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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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悲伤时常来敲门,那么请你有意识地为自己创造一些空间,正面迎接悲伤。因为眼泪可以净化心灵,洗涤所有情感的伤痕,为许多微小而美好的时刻开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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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我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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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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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竭(Burn-Out)指一种精力消耗殆尽的状态。——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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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亨利·舒斯勒(Wilhelm Heinrich Schüßler)医生提出了一种治疗方法,可以利用身体必需的几种盐来治病。舒斯勒盐有药片的形式,也有药粉的形式。——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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